程丹若摇晃团扇,猜测道,“上下?串联隐瞒啊?”
谢玄英:“不知道。”
她白眼:“那?你?说点知道的?”
他想一想:“无论怎样,公然劫银目无朝廷,陛下?必然要求整顿福建兵马,这是个机会。”
程丹若脑子转得?也快,马上明?白:“你?们家?”
他们俩的根基在西南之?地,离福建太远,福建这样多水的地方,还是水军比较有?前途。
这正好?是谢家的老?本行?,靖海侯估计会伸伸手。
“我在兵部任职,父亲再做安排,终归有?些显眼了。”
谢玄英思索,“武选的任命还没下?来……福建卫的空缺不少啊。”
倭寇侵犯多的地方,空缺也多。
这是塞人的好?机会。
程丹若:“玉娘?”
不直接伸手,间接安排的话,就是姻亲了,谢家正好?有?待嫁的姑娘,还有?三。其中?最合适的莫过于谢二的亲外甥女,阮玉娘。
谢七娘次之?。
谢玄英问她:“你?怎么想?”
“玉娘嫁过去合适吗?”
程丹若问,“她不是你?大姐的嫡女?”
谢萍娘是靖海侯的嫡长女,当初不知什么缘故,靖海侯没把她嫁给勋贵,反倒嫁进了书香门第。
文官显赫的时?候,那?是真的显赫,阁老?首辅能定天下?。但子孙一旦不成器,考不中?进士,就要退出顶尖圈层,蛰伏以待。
不过,阮大爷是举人时?就被靖海侯看中?,如今已经是参议,前途无量。
他的嫡长女嫁给一个副千户,好?像有?点配不上。
反倒是谢七娘,谢家二房的嫡孙女,但是最小的一个,二房也无人做官,胜在底子厚,嫁妆也多,扶持后起之?秀正合适。
“多半是七娘,玉娘毕竟要看阮家的意思。”
谢玄英道,“就看二伯母同?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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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银案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在炎炎夏日给了百官一个谈资。
但福建太远了,“区区”一桩劫银案,无论背后藏着什么样的勾连,京官们都管不到,也没法管。
不是不想,心有?余而?力不足。
甚至连皇帝猜到了有?猫腻,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次是御史捅出来了,没捅出来呢?地方说矿脉断绝,朝廷还能派人去矿里看看还有?没有?银子?
肯定轻描淡写地放过了。
而?比起事件本身,显然与自家相关的事情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