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孙艺洲愿意,他甚至可以送上一万人让他砍着玩。
就怕他累坏了不答应。
毕竟砍一万头猪都是能累死人的。
“不是……”
传令兵的声音有些迟疑。
“不是他是谁?”
赵老不耐烦地道:“哪儿来的,有多少人?”
“一个……”
传令兵的声音比先前更小了。
“我!”
赵老大怒,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奋力将枕头朝着大帐外面扔了出去。
“一个人你他娘的也敢来烦我?我看你是不耐烦了!”
“随便找点人把他砍了,把头给我挂到旗杆上!”
传令兵唯唯诺诺,撒腿就跑了。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小题大做。
即使那人有些奇怪,是个独眼,也不至于就跑来阻碍大帅睡觉啊?
下次再有人让他来报这种事,弄死他!
这传令兵恶狠狠地想。
不要看传令兵不起眼,能给赵老做这事,都是他的亲信。
倒不是赵老信不过别人。
而是别人不小心惹到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就掉了。
趁着师父起身的功夫,朱元迅速朝着他被窝里瞄了一眼。
那头乌黑秀发的主人,身体白腻丰润,显然是个美人儿。
“没想到师父一把年纪了还有这种艳福,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给我添个小师弟?”
朱元心中嘟哝,敢在赵老发现之前迅速转移了目光。
“你个小兔崽子往哪里看?”
然而赵老还是发现了,他缩回被窝,紧紧掖了掖被角,防贼一样盯着自己的徒弟。
……
“我看过了,大体地形是这样的。”
东门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地形草图。
先前在黄天道大营前面窥探的正是他。
赶在里面的人马杀出来之前,他就已经跑掉了。
“如果你要穿过这座大营的话,顺着这趟线一路杀过去比较容易。”
黄天道的大营周围没有地势高的地方可以观察。
万和甚至发现了两座小土包被人人为削平的痕迹。
“黄天道如此谨慎,不至于大营周围连个哨探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