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皮甲之后,祁义并没有继续脱衣服,而是在桌子边坐下闭目眼神。
他准备就这样天亮就动身。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祁义悠长的呼吸声。
“邦邦。”
忽然,有人在门外轻轻地敲门。
“谁!?”
祁义霍然睁眼。
难道是那人找上门来了?
不。不可能。
他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就是县令有什么事?
“我。”
门外一个声音低沉地回答。
祁义听着并不熟悉。
“蠢货。”
他暗自骂了一句。
虽然县衙现在人手不足,但这种不懂自报家门的蠢货能做好什么事?
他站起来,就准备开门教训这人几句。
月光晦暗,但还是有些光影。
来人的影子在窗外拖的老长,看上去格外高大。
“错觉吗?”
祁义忽然汗毛直竖。
他咽了口口水,悄悄拔出了长刀。
“你是谁?”
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祁义大声又问了一遍。
“我就是我啊?”
门外的人似乎莫名其妙。
祁义强忍着冲出去打爆他的狗头的冲动,沉声问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门外的人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看你家的狗挺肥的……”
对了,獒犬!
祁义忽然醒悟过来。
人都到了他的门口,獒犬为什么没有示警?
这条异种獒犬深通人性,机警异常。
发现陌生人一定会吠叫提醒他!
“我就想问问你,能吃吗?”
门外的人似乎是放开了,流畅地说出了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