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钵腾空而起,被天机珠加持的轮回业火从中弥漫而出,与玄矶公的地脉玄光搅在一起,瞬间地动山摇,周围空间支离破碎,绽放出璀璨涟漪!
梁言再次闷哼了一声,嘴角鲜血流出。
他本就有伤在身,面对的又是玄矶公这种高手,压力可想而知。
南宫刃远远看见,眼中精芒闪动,内心飞快算计。
他忽然呵呵一笑,口中朗声道:“区区剑修,休得猖狂,看我道法!”
话音未落,就见此人手中拂尘挥洒,道袍鼓荡间,黑白二气自袖中涌散,瞬间在半空凝成太极虚影。
虚影缓缓旋转,无数细如牛毛的道纹呼啸而出,笼罩了梁言所在的战场。
梁言只觉剑势陡然一沉,原本灵动变幻的剑招竟似陷入泥沼,就连金钵中垂落的轮回业火,也仿佛被无形之力牵扯,火光摇曳不定。
另一侧,玄矶公的石怪大军冲势亦是一缓,仿佛被无数柔丝绊住了脚步,咆哮声都闷了几分。
地脉玄光更是微微一颤,竟有几分紊乱之象!
“南宫刃,你!”
玄矶公所化石脸发出沉闷怒吼,显然察觉到了异常。
那太极道纹看似无差别覆盖,但细微处竟是对他的石行神通多有掣肘,使他错过了最佳的追击机会,让对面的剑修又缓过一口气来。
南宫刃却是面色如常,拂尘再挥,声音凛然:“玄矶公莫急,待老夫以太极镇元图锁定此獠气机,他便再难逃脱!”
话音未落,太极虚影旋转更急,道纹如雨,愈发细密!
梁言看出端倪,哪里还不知道此人的打算?
他在心中暗暗冷笑,当即把身一转,遁光连闪,竟是直奔玄矶公而去。
太极道纹如松针般追在梁言身后,却始终离他相差一线,仿佛永远也追不上。
个中缘由,梁言心知肚明。
他也不点破,只装作不知,一路纵剑猛攻!
紫雷剑丸裹着纯阳之力,犹如一条紫金长龙,撕裂了石雾,与那灰石大手正面硬撼。
轰隆隆!
双方再拼数招,强大的法力余波震得整座宫殿都在颤抖!
玄矶公正欲催动地脉玄光镇压剑气,忽觉周身一沉,却是那密密麻麻的青色道纹从天而降,无差别的攻击范围内的所有人!
瞬间,一股阴柔暗劲透过石肤钻入体内,搅得玄矶公法力运转不畅,差点被梁言的剑气擦中。
“南宫刃!你敢阴我?”玄矶公石脸震怒,闷吼出声。
南宫刃袖袍一甩,呵呵笑道:“玄矶公莫要动怒!此獠剑招诡谲,遁速又快,老夫以‘太极镇元图’锁他气机本就费力,道纹波及实属无奈!”
“放屁!”
玄矶公大怒道:“当我眼瞎不成?你这道纹十成里有七成是冲着老夫来的,分明是想坐收渔利,让我与这剑修两败俱伤!”
南宫刃脸色不变:“玄矶道友怎可诬人清白?你若自忖能拿下此贼,老夫大可作壁上观,免得被你泼一身污水。”
“南宫刃,你找死!”
玄矶公本就因久攻不下而烦躁,此刻被南宫刃暗中算计,怒火再难抑制。
半空中的石脸猛地张口,那汹涌的地脉玄光竟舍了梁言,分出足有三分之一,化作一道粗壮无比的黄龙,调转方向,直扑南宫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