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佛陀才有的吗?
少年不理会我的讶然,脚下一动,已经伸出一跟指头点在了我的眉心,同时嘟哝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奈何奈何,天才本应妒,所托非良人啊!”
只是还不等我细想少年的话,就有一股风暴推枯拉朽的通过眉心灌入大脑。
都那醍醐灌顶形容清醒,但只有真的经历才知,那种痛处简直让我的每个细小的神经,张紧,拉扯,扭曲!
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我想我现在的面容一定很恐怖,这样极致的苦痛之中,时间也分外难熬,我甚至巴不得自己能够承受不起这分苦痛,早日昏死过去,可是,这般的剧痛下,我完全无能为力。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终于那份风暴趋于平缓,而后缓缓减弱。
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方才的痛苦有多剧烈,眼下的幸福就有多美好,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平凡生活也未尝不是种归途。
“陈川,走了!”少年的声音有着几分中气不足:“带着我未完成的,继续走下去吧!”
我一睁眼,正好看到原本如太阳般的少年,此刻光环褪去,一身黑色长衫,古色古香。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他仿佛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
光环褪去,长衫少年单薄的身子却仿佛一瞬间走入了老态龙钟,颤颤巍巍的几乎站立不住。
虽然我方才几乎差点被这少年弄死,但我却对他产生不出哪怕一点恨意,甚至还有点心疼。
我要伸手去扶他,少年却冲我摆了摆手:“去吧,最后一次见面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好恨啊!”
少年的长叹声中,我登时原地惊醒,棺材还停在路边,那地上七个抬棺人甚至都还没有苏醒过来。
“想什么呢?”张达的声音在我耳边提醒:“川哥,还是我来吧!”
张达话音落下,手里一摞符纸无风自燃,而后便有一道满是鬼画符一般的绿色墙体挡在了那条鼠潮和地上抬棺人中间。
我完全被这一幕深深讶然,因为就在我昏迷前已经清楚的看到张达曾用这种方式护住了七个抬棺人。
我竟然穿越时光了吗?为什么明明发生过的事情会在我眼前再度重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给我更多的犹豫时间,周围的发生再度佐证了我的凌乱,那些鬼鼠开始向我朝拜,然后是头顶上聚集红色水滴,汇成一片红云向我头顶转瞬盖下。
我甚至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左手上已经捏出了印记,只是在红云及体的前一秒,左手应激般抬起,一掌就把红云捞在了手里。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我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梦境里那个少年人的威武霸气,左手猛然加力,那道红云就像一块碎掉的玻璃,顷刻间土崩瓦解。
连同一起瓦解的,还有那些成山成海的一片鬼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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