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尚且不保,还有何逍遥而言?
原来,逍遥惬意的生活,也并不是想想就能得到的,也是要靠自己去开辟的!
洛瑶勾了勾嘴角,抬眼看向凤轻鸣,明眸中已是神采奕奕,璀璨得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对于洛瑶瞬间变换的神情,凤轻鸣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就见他淡淡地开口道:“来路不小。”凤轻鸣说着,垂下了眼帘,掩去眼中彻骨的冰寒。
眨眼之间,凤轻鸣抬眼看向洛瑶,眼中的冰寒已经消失不见,又道:“瑶儿,被我连累,你怕吗?”清润的嗓音中隐隐带着一丝自责。
凤轻鸣眼中一闪而逝的变化并没有能逃过洛瑶的眼睛,洛瑶心中明白凤轻鸣定然知道那些杀手的来路,甚至对幕后之人都非常地了解!
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派人行刺一个王爷和一个将军府的嫡女,那此人肯定势力滔天!既然如此,现在说连累与否,怕与不怕,那不是废话吗?有用吗?她因为怕,就不会被连累?她因为怕,那人就不会杀她?肯定不可能!
“怕?”洛瑶微微一笑:“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字。”前世的哪一次任务不是如走钢丝,一点胆怯都可能是粉身碎骨,“怕”字早已从她的脑海中抹去。
洛瑶的笑容很淡,似乎带着一抹对以前的眷恋,这让凤轻鸣的眼中再一次地划过了一抹疑惑,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对任何事都无所畏惧,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的明眸中带着一丝深远?
“瑶儿说的对,‘怕’字是最没有用的。”凤轻鸣眸光中带上了一丝幽远:“很多事情不会因为我们怕它,就不会发生,该发生的,它们终究会发生,就像今天的刺杀一样,不可避免。”
周围的空气中似乎也带着了一股压抑的味道,这让洛瑶很是不喜欢,看着凤轻鸣,突然挑眉道:“轻鸣,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说,要怎样报答我?”言语中带着一丝揶揄。
“瑶儿想我怎样报答?”凤轻鸣笑着道,声音轻柔得如春风一般。
柔声细语,绝对是惑乱人心!
洛瑶的心被凤轻鸣的柔声轻轻拂过,顿时有些痒痒的。
妖孽!洛瑶在心中给凤轻鸣评价了一句,随后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那我以身相许,如何?”凤轻鸣拉过洛瑶的小手握在掌心,柔声道。
洛瑶看了看凤轻鸣白皙修长的大手,笑了笑,抬眼看向凤轻鸣,开口道:“贤王殿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此话怎讲?”凤轻鸣似乎并不明白洛瑶话中的意思,浅笑出声。
“你若不是健忘的话,那你就是那言而无信之人。”洛瑶岂会不明白凤轻鸣在装傻?立马就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凤轻鸣笑着用一只手扶了扶额头,似乎这才想起来什么,笑着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不提就是了。”凤轻鸣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并没有松开洛瑶的小手。
洛瑶看了看凤轻鸣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明眸中闪过了一抹颜色,随后轻轻抽出手,看向凤轻鸣道:“我该回去了。”洛瑶说着就要下床。
凤轻鸣见状急忙按住洛瑶,同时开口道:“瑶儿,你未醒之前,我已经派人给洛将军送了一封信,告诉他,你因为救我受了伤,我会留里在府里养伤,这几日就不回去了。”
洛瑶一听,不由地又想磨牙,这家伙也太能自作主张了吧,他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她同意了吗?
凤轻鸣看着洛瑶因为慢慢浮现的薄怒而变得异常透亮的明眸,看着洛瑶微微撅起的因为受伤而变成淡粉色的唇瓣,心中突然划过了一丝异状。
此时洛瑶脸上的冰蝉翼早在凤轻鸣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就被凤轻鸣取了下来,绝色容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凤轻鸣的眼前,而如此近距离的直视,让凤轻鸣突然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看着凤轻鸣有些躲闪的眼神,洛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戴冰蝉翼,随即眼珠一转,突然妩媚一笑,开口道:“轻鸣,我爹爹怎么会同意我住在你的府上?他即使不顾及我的名声,定然也会顾及自己的名声,毕竟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我住在你的府上,这传出去的话,定然会被人说三道四。”
洛瑶的突然转变和那妩媚的一笑,顿时让凤轻鸣的心猛地恍了一下,一笑倾人城,再笑必定倾人国!
凤轻鸣快速垂下了眼帘,随后抬眼看向洛瑶,黑眸中已再无半分异样,开口道:“洛将军虽然有一万之众的洛家军,但洛家军并不住在将军府了,一旦有刺客来袭,肯定是远水救不了近渴,而且那些刺客可能还会趁你受伤之季再次暗中行刺,而我的王府有数以千计的暗卫保护,就这一点上我这里要比将军府要安全一些,所以我把利弊和洛将军分析了一遍,洛将军自然就没有意见。”
“再者你为我受伤了,我照顾你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别人说什么根本无需理会,而且你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现在怎么还会怕人说三道四?”凤轻鸣说到最后还不忘加上了一句。
凤轻鸣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洛瑶总觉得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他给她爹爹去的那封信定然有一个让她爹爹不得不同意的理由,但到底是什么理由,洛瑶一时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