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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秀清心中有所猜测,暗暗冷笑,“星海的月饼可不便宜,军仔,还不快谢谢温经理。”
凌建军听话上前,负责发月饼的星海员工递了一盒到他手上,凌爸的笑容立刻就僵在脸上了,他站在这里半天了,月饼却等他儿子来了才给,这些人当他是死人啊?老子才是凌家的家长!
凌秀清戏谑地看着凌爸再一次铁青的老脸,心想这人都快学会变脸了。
哟呵?竟然还能忍住,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还是有点长进的,不像从前,一生气就甩人家耳光。
凌秀清下意识地摸摸脸颊,又快速放下,因为凌爸能轻易影响到她的心境,而生了自己的气。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该像师兄说的那样,学会放下,把最亲的大姐和弟弟照顾好这辈子,就算了结尘缘,从此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此念一生,凌秀清顿感头脑清醒了许多,胸口也没那么闷了,看着凌爸的眼神,也没有了纠结和怨恨,就像看着陌生人。
她这一眼,看得凌爸心情好复杂,这个二女从来跟他不亲,现在总感觉他错过了什么?
收完凌家菜,凌海燕在单据上签了字,温友元拍拍屁股准备回去了,欧林珍一见,急忙扯扯凌爸的衣角,努嘴示意。
凌爸高高在上地吩咐大女:“温经理都要走了,你还不赶紧把我们家的菜钱算一算,别耽误温经理回家过节。”
正在说话打闹的村民顿时安静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凌爸,凌海燕镇定地告诉他:“我们家的菜钱,一向都是银行转账。不是当场结算的。”
凌爸一怔,高声嚷起来,“银行转账哪里信得过,万一转错了号。转错了数,算谁的?”
和温友元同来的采购员气得脸都黑了,“这位阿叔,凌大姐的账,每次都是我亲自转的,上百次都没出过错,请你不要随意诬蔑我们酒店的声誉,小心我告你诽谤。”
“真对不起,萧采购,我替我爸向你道歉。他不懂银行业务,乱说的,不是特别针对你。”
凌海燕诚恳地道歉,那萧采购也知凌家菜对自家酒店的重要性,也不好怎么说。表示自己不计较,只是在心里同情这些凌家仔女,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老爸,真是人生大不幸。
这时,凌爸再笨,也知自己被人笑话了,老脸涨得通红。使劲盯着地面,想找地缝钻。
温友元看着这一幕,暗暗为凌家姐弟担忧,凌秀清叫他快回,别耽误了酒店劳烦,暗示说她有办法解决。他应声叫了萧采购上车离开。
谢伟民上来从凌海燕手里接了小三轮的钥匙,把车推到小卖部门边上,见凌爸盯着他的动作,很识趣地解释说借这车拉鸡蛋,七天长假。会有旅游高峰,他家的鸡蛋要借凌家大屋的宝地卖一卖。
宝地二字,愉悦了凌爸,呵呵傻笑起来,连说没问题,尽管卖。
气得欧林珍直翻白眼,怎么不问问借宝地给多少租金呢?
说到游客,村民们的眼神更加复杂了,有人暗暗把程支书推到前面来,凌家真正的话事人凌秀清回来了,作为田洞村的最高领导,支书得帮他们说句话。
程支书一开口,又把凌爸气得半死,“阿清,你回来得正好,一会来村委开个会吧,每家都来一个人,时间不会很长,不耽误你们做事。”
凌爸在心里疯狂地咆哮:老子才是家长!
可是,没人理解他的心情,只跟他聊打工多少钱工资,东省是不是比西省好过,那边的月亮圆不圆,菜贵不贵,诸如此类无伤大雅的话题,聊着聊着,不经意间,人都走光了,连他的仔女都不见了。
谢村长一家四口从屋里出来,很不客气地问凌爸:“你到底要不要买东西呀,不买我要关门上山捡鸡蛋。”
村长哥赶我走?
这个念头,把凌爸雷焦了,他看看绷着脸的何英,又看看身边的欧林珍,心说这是怨我换老婆。
“大哥,鸡蛋什么时候都能捡,今天过节呢,你就休息休息,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