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建军啧啧赞叹,“太厉害了!二姐,能不能问问你师傅,让我也学那套功法?”
凌秀清沉默以对,青池仙子都飞升成仙了,让姐上哪问她去,测试灵根的工具也没有,当初是怎么被挑上的姐都没整明白呢。
回到家里,凌秀清卸下担子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菜老板快到了,捡了二十个玉米棒,撕掉几层外衣,留下薄薄一层包裹着玉米,放进锅里加水煮起来。
生了火,想了想,又架上蒸隔,洗了二十个紫薯蒸上,准备给菜老板品尝品尝。
好货也需要客户认证不是?覃老板要是吃了觉得好,也许就包圆了呢。
架好粗木柴,让锅慢慢烧着,凌秀清继续搬运工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她的速度让摘玉米的姐弟俩叹为观止,对于仙姑事件的真假,再也没有人质疑了。
八点半,玉米和紫薯全部采收完毕,真是从来没有过的速度。
锅里的也熟了,一股清甜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凌建军放下工具的第一件事就是钻厨房,“太香了,好饿,要吃。”
凌海燕追在后面喊:“先洗手啊。”
凌建军低头看看两手上的泥巴,很不甘心的折向机井,等两个姐姐放好工具走进来,他已在吃第三个玉米,腮绑子一鼓一鼓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真是个可爱的少年。
“真有那么好吃?”凌海燕先喝了一碗凉米汤解了渴,才拿起一个玉米左看右瞧,个头比较大,玉米粒白白胖胖的确很喜人,这味道嘛……
“唔!阿清你快尝尝,真的好好吃。”凌海燕一口咬下去,就喜上眉梢了,就这品相,就这味道,覃老板不要都没天理了。
凌秀清拿了一个玉米在手,就把锅盖盖上了,“尝尝就行了哈,这些留给覃老板,人家吃得好才是真的好。”
“姐姐啊,是不是先捡点出来留着自己吃啊。”凌建军放下啃光的玉米棒,小心翼翼地建议着,家里急需要钱,可是这么好吃的玉米和紫薯要全部卖掉,真的不甘心。
“老弟啊,紫薯呢姐可以给你留点,这玉米可不好留啊,放上两天就得老了,等你下个周末回来就不好吃了。”凌海燕也不是掉进钱眼里拔不出来的人,自家种的东西,留个十斤八斤的,给弟弟妹妹们解解馋也是可以的。
凌建军盛了碗米汤喝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要求装上一些玉米和紫薯送给同学,就是家在电信所的那位,名叫谢东亮的。
这个要求可以有,一会去禄镇打小工,还得靠谢东亮呢,凌大姐马上就动手去准备了,找出一个蛇皮袋子,玉米和紫薯各装了二十个。
凌秀清斜眼看着老弟,“给人家的东西,你可别去人家锅里抢啊。”
臭小子,以为姐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
凌建军嘿嘿笑得很无辜,“那不能,我最多要两个当今晚的夜宵。”
凌秀清跟大姐商量,她今天不去禄镇打小工了,留在家里修剪薯藤育苗,过两天她从学校回来就把地翻晒了,再轮种一季秋薯。
“哎哟,你不说姐都忘记了,这薯藤昨晚都没浇水。”凌海燕慌慌张张要拎桶打水,凌秀清拦住,说自己浇过了,下午修剪好养起来就行了
凌海燕一看薯藤山,果然湿漉漉的,薯藤精神得很,轻拍老妹的肩膀连声说好。
九点差十分,一辆载重十吨的双排座小货车慢吞吞倒到凌家坝子下方,姐弟三个站在路口热情迎接,来人正是邱春平和覃刚,以及覃刚的马仔徐海。
邱春平是斯文书生样,戴着黑框眼镜,可因职业缘故,晒了一身小麦色皮肤,给他加了两分刚毅,笑容很真诚,尤其是面对凌家大姐的时候。
覃刚混在兴市果蔬批发市场多年,财大气粗,穿着国际名牌休闲服,颈间挂着粗大的金链子,指间的金戒指大概能有二两重,精干的锅盖短寸头显得很剽悍,小货车就是他自己的,手下马仔十几个,兼职业务员打手保镖兄弟等,
覃家是家族式的产业,专做杂粮和本地水果,自己也有仓库,一年四季都有东西卖的,凌家这两亩紫薯原本没放在眼里,仅是碍于死党邱春平的面子,才出手帮一帮。
然而,当覃刚走上坝子,一眼看到那座紫薯山,眼睛立刻就瞪圆了,伸着两手就扑过去,像扑金山一样。
推广紫薯种植,是邱春平的主要工作之一,他的动作就专业得多了,跟凌海燕寒暄两句,就捡起一个紫薯在手中仔细察看,还从电脑包里摸出卷尺来测量大小,频频点头,嗯嗯有声。
这边覃刚的动作就比较激进,绕着紫薯山走了一圈,眼睛越来越亮,随手捞起一个就要掰断,凌秀清看着他呢,立刻大喝一声:“别动!”
呃,内力没控制好,这一声喊,把所有人都吓一跳,覃刚扔了紫薯捂着胸口弱弱地说:“我,我没动。”
凌海燕皱起眉头,“阿清你干嘛?覃老板要验货,你让他验就是了。”
凌秀清冲覃刚笑了笑,“覃老板,我没别的意思,这些紫薯都是生的,没法尝出真正的味道来,掰了多可惜,屋里请吧,锅里有煮好的等着您呢。”
原来小姑娘是怕浪费了,哎,一个番薯而已,至于么……覃刚暗暗吐槽,拍了拍巴掌,这才注意到空气中那股香甜的味道,唔,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凌海燕也招呼邱春平和徐海进屋,几人在机井边压了水洗了手,凌建军把一张折叠小圆桌摆到天井中间,安了几个小板凳,早上山间有风,坐在屋外更凉快。
凌秀清一手一个小筐,装着满满的玉米和紫薯端出来,奇异的香味立刻把三位客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甩了甩手上的水,抢了个板凳坐下,闷头开吃。
覃刚首先吃的是紫薯,他吃得太快,一口塞得太多,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喉咙,急得把胸口拍得砰砰响,一碗洁白浓香没有热气的米汤出现在他眼前,他就着那人的手猛喝了一大口,这才解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