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低头看脚上穿着薄底绣花鞋,蹙了蹙眉,“好吧,我在那边等你们,你们快去快回。”
四个壮妇抬着肩辇飞奔而去。
宋箬溪就带着香绣和青荷以及那六个女侍从,走到长廊的背风处坐下。
从中苑回东苑需要一点时间,怕宋箬溪坐等无聊,青荷就笑道:“奴婢说个笑话给少夫人听吧。”
“好哇。”宋箬溪笑道。
“奴婢要是说的不好,少夫人也要赏脸笑笑哟。”青荷笑道。
“好,快说吧。”宋箬溪笑道。
“有个富家子去考试,先生告诉他父亲,说他一定高中。可是等到出榜,却没有他的名字。他父亲很生气,责骂了先生,又去找县官问情况。县官到也好,就调来卷子看,只见上面一层淡淡的灰雾,根本就没有字。他父亲就很奇怪了,回去问他……哎哟!”从外面一块石头被人丢了进来,砸在了青荷的身上。
“什么人?”侍从飞掠而出。
青荷低头一看,“咦,这是什么呀?”
“这上面好象包了一层纸。”香绣道。
“拿过来我看看。”宋箬溪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九月初一,晚宴上,有人会对少城主不利。”
宋箬溪脸色微变,警惕地环顾四周,将纸揉成一团紧紧地捏在手中。
这时,侍从也抓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那老妇人是负责打扫这一片的粗使婆子,她在这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注意。
“这纸上的字是你写的?”宋箬溪问道。
老妇人跪在地上,摇头。
“这纸条是谁写的?是谁让你把它丢过来的?”宋箬溪问道。
老妇人又摇摇头,张大嘴巴,嘴里没有舌头。
宋箬溪皱了皱眉,“你会写字吗?”
老妇人第三次摇头。
宋箬溪沉吟片刻,“把她带回漱玉院,香绣,你去找小顺子,让他请少城主马上回来一趟,说我有要事找他商谈。”
香绣领命而去,去找小顺子。
宋箬溪也不等肩辇了,带着那老妇人立即返回漱玉院,为避人耳目,解下披风盖在那老妇人的身上。
宋箬溪在房里等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邺疏华就赶了回来,进门着急地问道:“璎璎,出什么事了?”
“蚕娘你带她们去外面守着。”宋箬溪道。
蚕娘带着香朵等人退了出去,把门掩上。
宋箬溪把手中捏着的纸条递给邺疏华,又指着跪在墙角边的老妇人道:“她是传信的人。”
邺疏华看了纸条,神色微凛,暗中的人按捺不住了,“她说了什么?”
“她没有舌头,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我觉得让她传信的人,就算查不出来,没太大的关系,这人能让她代为传信过来,应该是好意。”
邺疏华点了点头。
“师兄,这件事,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好好防范才行。”宋箬溪看了眼老妇人,沉声道。
邺疏华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让人把老妇人押下去看管好,安抚宋箬溪,道:“不要担心,宴会上的守卫,我会好好布置安排的,他们是不会得逞的。”
“我不担心,我们已经有防范,现在是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了。厨房那边,我会安排人手去盯着,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的。”
邺疏华出门去安排守卫的事,宋箬溪把蚕娘等人叫了进来,好好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两天,表面上看起一切如常,暗中两人分别安排人手,在秋爽厅内外,布置好一张天罗地网等着鱼儿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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