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一对,笑了起来。
邺淑婷留下来吃午饭,那道分量十足的莲花鸭签,让姑嫂俩吃得心满意足。
邺淑婷歪在椅子上,打着饱嗝道:“好撑!”
宋箬溪倒在软榻上,抿着嘴不说话。
“东西太好吃,蚕娘的手艺真好,我以后一定要常来蹭吃的。”邺淑婷这餐还没消化,就想着以后。
宋箬溪半眯着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嫂嫂,你睡着了?”邺淑婷问道。
“没有。”宋箬溪闷声道。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怕我一说话,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就喷出来了。”
“嫂嫂,我现在不能笑,你别逗我。”邺淑婷捧着肚子,苦着脸道。
蚕娘怕两人撑坏了,赶紧又熬消食汤来给两人喝,一人灌了一碗。姑嫂两人喝了汤,轻松点了,就去院子里散步,说说笑笑一下午就过去了,邺淑婷又留下来吃了晚饭,才回西苑。
是夜,被迫学了规矩的瓶儿,在向昭平县主告状时,被拒之门外,感怀身世,自觉受尽委屈,受尽欺压的她在房里叮叮咚咚弹了大半夜的琴,琴声哀怨缠绵,如诉如泣,扰得三位邻居难以入睡。
第二天,宋箬溪给昭平县主去请安时,发现邺淑婷眼下有阴影,掩嘴笑问道:“你不会吃得太饱,晚上撑得睡不着觉吧?”
“不是啊,是有人规矩没学好,半夜弹琴扰人清梦,你看苏姑娘和李姑娘的精神也不怎么好。”邺淑婷打着呵欠道。
宋箬溪勾唇冷笑,道:“看来学习力度不够,还得加强。香绣青荷,你们去一趟训教司。”
香绣和青荷领命行事,还顺便送了几个装着不同面额银票的荷包给崔杏以及训教司的人。
当天夜上,西苑静悄悄的,苑中上下人等能安然入睡了。
接下来日子,宋箬溪过得按部就班,每天早上去给昭平县主请安,公式化的聊会天,然后回东苑处理内务,下午,有时候邺淑婷会过来,姑嫂俩或对弈,或品茗,悠闲时光悄然过去。
苏念锦自宋箬溪让瓶儿学规矩后,就没有再过来做客,据说是受寒生病,在房里休养。
宋箬溪打发人送了点东西过去,表示对她的关怀。
李鸾儿也老实了许多,有时候遇到宋箬溪,看她的眼神里都透着一丝畏惧。
宋箬溪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当坏人果然比较爽。
红绡也从城外带来了好消息,那天邺疏华的确遇了险,不过邺疏华没有大碍,如常的带令郴州的官员们赈灾,安抚灾民。
宋箬溪悬着的心这才落在实处,轻舒了口气,在佛前上了三炷香。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五,午后,宋箬溪小睡起来,屋里的炭火烧得太旺,热得睡出了一声汗,沾在身上不舒服,“香朵,叫她们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宋箬溪和邺疏华都是喜欢干净的人,大冬天也是隔天沐浴,热水是常备,灌入小浴池就行。香绣很快就进来禀报道:“少夫人,热水已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