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没提防李晓芦会突然拖着她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其他人都在放风筝,没留意这边的情况。
“香绣!”宋箬溪挣不脱李晓芦的手,回头喊道。
香绣听到声音,丢下线轴,追了过来,却被李晓芦的丫鬟给拦住,“你家姑娘说了,让你们快把风筝放起来,别人的风筝都放起了,就你们还没放起来,太丢脸了。”
香绣拨开那丫鬟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就被那丫鬟一把拽住了裙子,“你家的姑娘叫你放风筝,还不快去放。”
香绣见宋箬溪被李晓芦拖的走远了,急了,抓起那丫鬟的手,用力向外一扭,那丫鬟痛得松开了手。
青荷也走了过来,两人要去寻宋箬溪,又再次被那丫鬟拦住,“我家姑娘难得出来,不耐烦让人跟着去,你们留在这里放风筝。”
“我们又不是跟你们家姑娘,我们是要去跟我们家姑娘,让开。”青荷冷冷地道。
“两位姑娘捡了风筝就会回来的。”有人劝道。
这一阻挠,两人已然看不到宋箬溪的身影。另一边,宋箬溪也不好大声呼喊,毕竟李晓芦没有对她做什么不轨的行径,“李姑娘,我不去,请你放手。”
“七姑娘,我们自己去捡风筝,比让婢女去捡,有意思的多。”李晓芦笑盈盈地道。
“我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你要捡,自己去捡,我要回去。”宋箬溪心生警觉,不愿与她同行。
“七姑娘,你认不认识诚晋候府的简儿?”李晓芦拽紧宋箬溪的手腕不松手。
“你认识简儿?”宋箬溪怀疑地看着她。
“简儿已改名叫庹缣,我的堂姐是她的二嫂,她曾跟我讲起过你和她在净莲寺的事情。”李晓芦道。
“她过得好不好?”因为纪家和尹家的关系不好,连带着和诚晋候的关系也比较疏远,简儿又是个庶出的女儿,宋箬溪打听不到她的情况。
“她过得不是很好,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可以带你去见她。”
“现在?”宋箬溪蹙眉,“她有来吗?”
李晓芦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偷偷带她来散心。”
“她在什么地方?我想见她。”宋箬溪急切地道。
“我带你过去。”李晓芦唇边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奸笑。
走了一段路后,宋箬溪发现情况不对,开始还能遇上一两个丫鬟婆子,怎么越走越没看到人了?猛地停下了脚步,“你骗我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李晓芦话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
宋箬溪呆了一下,紧张地问道:“谁?是谁?出来。”
“丫头,是我。”上官墨询从旁边的假山走了出来,身穿一袭紫色绣银色木槿花的宽袖长袍,袖口用银丝滚边,发髻用紫玉簪松松散散地绾着,雍贵中带着几分悠闲自得,唇边噙着淡淡的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幅美人图,惊动庆原城。”
宋箬溪想起来了,李家有今天富贵,上官墨询功不可没,低头看到昏倒在地上的李晓芦,“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李晓棠的妹妹,祺郡王世子要她把你引出来,然后把你迷昏。”上官墨询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一些龌龊事,你不必知道太清楚,以后要多留个心眼,别傻傻的让那些心肠歹毒的人给算计了。”
“我知道要多留个心眼,可是防不胜防。”宋箬溪平时宅在家里,几乎不出来与人交际,谁想到两次出门赴宴,两次遭人算计。
上官墨询沉吟片刻,道:“明日午后你到食为楼来,我送两个人给你。”
宋箬溪眸光一亮,笑着点头,“明天午后,我去找你。”
“炎木把这女人送过去。”
一个黑衣男人从路边的树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那个风筝,他把风筝递给上官墨询,挟起李晓芦飞身离去。
宋箬溪眨眨眼睛,好奇地问道:“你要怎么整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