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来,天色渐渐亮了,透着薄薄的一层细雾,蒙蒙的微光,仿佛鸿蒙初劈的点点星光,洒落在背上,背负着己身的责任,踏上征程,一往无前。
“大哥,现在去,恐怕城门还没有开!”风泽遥遥望去,依稀看见了那古老的城门,对身旁的云烈说道。
云烈望了一眼远方,这才说道:“呵呵,你我一路互相较量脚程、内力,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城门口!”
“也罢,不如我们就坐在这里,烤烤火,怎么样?”云烈停下来,看着一旁的空地,对风泽说道。
“好,我去拣点干柴!”
没一会,风泽从不远处的树林里抱着一大堆枯枝,“大哥,看着是什么?”
他手里提着一只野兔,看样子正是刚才在林中抓到的,“我捡干柴的时候,它窝在一团干柴下面,我便顺手牵兔!哈哈!!”
云烈也是一声大笑,两人动手剥皮,也不管血迹斑斑,便架在篝火上烤了起来。
火势甚旺,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肉香扑鼻,两人闻着肉香,都是食指大动,再过片刻,便能一饱食欲了,正好当做早点。
“大哥,古人说的餐风饮露,大概也就是我们这样了!”风泽看了一眼四野,对云烈说道。
如今天色刚亮,时值入秋,还真是有些凉意,两人虽然已是玄功通体,可是毕竟人体肉身,耐不住这萧瑟秋意!
云烈对他一笑,没有说话。
“这也算餐风饮露?那小老儿这又算什么呢?”突然一人,从薄雾中钻出,一身麻衣,衣着破烂,脸上还有一些伤痕,已经渐渐结痂,两条眉毛耷拉着,一副倒霉样,看样貌大概有四五十岁的年纪。
“这位老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云烈打量了此人一眼,小心问道。
那人咧嘴一笑,摆摆手,“你无需提防,小老儿不过是一介老朽,否则也不会受官差欺负!”
风泽来了兴趣,眉毛一扬,问道:“老丈不放坐下来,慢慢说说,等会吃点肉,可惜美酒,否则定要好好地喝上一壶!”说话间,他不时的偷瞄那人腰间的一个葫芦。
那人见他如此,不禁哈哈大笑,指着他,“你这小子,想骗小老儿的酒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
当下,他也不矫情,解下酒葫芦上的带子,放在地上,自己也盘坐在篝火之旁,伸手烤烤火,哈了一口热气。
“老丈高姓呀?”风泽拿起他的酒葫芦,刚打开塞子,便觉酒香扑鼻,不是凡品,心下大喜,连忙喝了几口!
“小老儿姓杨,名字就不提了,叫声样老儿就行!”杨老捏了捏兔肉,见风泽喝酒的样子,不觉莞尔,“臭小子,哪有你这样喝酒的?”
只见他拿起酒葫芦,先是放在鼻前,深深地嗅了一下,登时满面欢喜,然后轻泯一口,喉咙微动,便知酒已入喉。
“这才是品酒嘛,你那样简直就是牛饮!简直玷污了这美酒!”他将酒葫芦拿开,不给风泽,转而放在另一边,挨着云烈。
云烈也不做作,拿起酒葫芦,学着杨老的之前的模样,尝了一口,只感觉酒香入腹,余香袅袅,不绝如缕。
“老丈还没有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烈再次提起之前的问题。
杨老提起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这才道:“你小子很是细心呀!难道还怕小老儿打劫你们!”
云烈面上微红,笑道:“不是小子多心,只是当下乱世,不多点心思,只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杨老笑了笑,对他这话看似很是满意,“正是乱世,害的小老儿连夜赶往他乡!”
“哦,”风泽凑过头来,看着杨老,仔细听着他的故事。
云烈撕了一大块兔肉,递给杨老。杨老咬了一大口,又灌了一口酒,这时也不再讲究那么多了,风泽一阵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