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饮而尽,似乎这杯茶是清酒一般。她的嘴角沾染了些茶水,竟然不是用锦帕去擦拭,而是只用那红润的嫩舌,轻轻搅动了几下舔舐了去!那股子媚态,真是让沈怀安心中激荡不已!恨不得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就地结果了这个风骚万千的女人!
好你个江媚娘,这样的会勾人,要是弄回家夜夜将你扔到床上,还不知多……
不由想到了陈氏,对比之下,虽说陈氏也是貌美如花,和江媚娘不相上下,可那股风骚为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若说将女人比成物件,那陈氏就是花瓶,这江媚娘就是活生生的美人鱼,看着惊艳,还能杀来吃……
沈怀安想着想着就不住的吞咽口水,江媚娘察觉出这位贵人的失态,莞尔一笑,突然缓缓起身,去了那琴架旁,开始弹起来琴筝。那如葱细指在琴弦间流转波动,每一下,都似乎是在挑动沈怀安的全身细胞,惹得他浑身燥热,心跳加速。
一曲罢,江媚娘突然将外赏除去,在沈怀安眼前扭腰摆臀,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身姿,如水的舞步,脚尖轻点时整个曲线真是完美无比!看的沈怀安时不时闭上眼,怕自己一时情难自控扑上去,坏了自己的风度和名声。
再说这老鸨子,退下楼后便去打听这贵人的来历,不久之后便听手下来报,说这贵人正是沈大将军的公子哥,当今皇后的亲兄长!
这可是让老鸨子又怕有喜。怕的是这沈统领万一仗着权势把媚娘强要去一文钱也不出,那她可是倒了血霉了。喜的是自己怡翠阁的女儿要是嫁进了沈家,那她怡翠阁的名声岂不是更加鼎鼎?皇后娘娘的哥哥都在怡翠阁纳妾,这是见多么荣耀的事!简直就是往她怡翠阁们脸上贴金子!
老鸨子急乎乎的冲上了二楼。先是鬼鬼祟祟的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等到里边一片寂静之时才叩响了门。
江媚娘将门打开后,立刻便被老鸨子扯了出去,又冲着无力不悦的沈怀安谄媚傻笑了笑,拖着江媚娘离的远远的,附耳说道:“媚娘啊,你今儿可是遇上大贵人了!”
媚娘一双丹凤眼直直看了看妈妈,也没说话。
老鸨子又道:“他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兄长。是沈大将军的嫡子!”
听老鸨子提到皇后娘娘,江媚娘心中一震,心想这城都的首富我都不看在眼里,可是皇后娘娘的兄长,我江媚娘还真是想都不敢想!
这要是真跟了这位国舅爷,我江媚娘的日子。又岂是富贵荣华这么简单?这样千百年难得遇一回的好运势,可不能出了差错,放走了这条大金鱼!
“媚娘啊。你好生伺候着,不过可得有分寸,千万不能让他白白沾了你便宜!要是他对你小气,那就是没把你江媚娘当个数!”
这话就是暗示江媚娘,一定不能贱卖了自个,媚娘精明,自然知道老鸨子是怕她让怡翠阁蒙受了损失。
江媚娘一笑道:“放心吧妈妈,我是你的女儿,不会亏待了妈妈你的。”
老鸨子喜笑颜开,又将媚娘送回了去。
江媚娘将她毕生所学的“媚功”全数使了出来。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只把沈怀安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当下便表示要将江媚娘娶回去做三房,还丢下一千两银票做定金。
直到夜深时,沈怀安才半醉半醒,摇摇摆摆的回到府宅,这一夜,他只睡在自己的房内。哪儿也没去。
第二日,沈怀安便将纳妾之事说与了撑死与武氏知晓,武氏听说是青楼女子,极力反对,还威胁说要捎信给公爹婆婆,让他们回来做决断。
如今的沈怀安已是气焰跋扈,有心怀大志做底气,真把自个当做什么真龙天子,他沈怀安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谁敢阻拦我!
陈氏安扶了武氏几句,便将武氏送入房里,又斟了茶水伺候武氏服下,多武氏说道:“大姐不要急坏了身子,我去和老爷说说。我们沈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又怎么能允许一个青楼女子进门!”
武氏气的心口堵得喘不过气来,便点了点头,目送陈氏出去,巴望着陈氏能阻止老爷荒唐的决定。倒不是她吃醋争风才强加阻拦,而是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啊!
如果沈怀安真的这么做了,日后她武氏还有什么脸面回娘家?不知多少人都要背后指指点点说她的夫君纳了青楼的女人为妾!
陈氏唤住正要出门的沈怀安,笑吟吟的轻声说道:“老爷可真是好雅兴,只是看了一眼儿子拿回来的画像就……”
沈怀安有些厌恶大夫人武氏,对这个如花似玉的陈氏却是很欢喜的,就算日后有了江媚娘,也不会厌弃这个美妾。
沈怀安忙示意陈氏不要说:“此话日后可休要再提,要是被人听去可是要嘲笑本老爷了!”
陈氏暗笑,摆什么谱子,谁人不知你色胆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