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眉头紧蹙,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一个侧身朝一旁躲去的同时就朝身后的人砍去。
身后的人并不打算跟来人纠缠,只是不让来人接近床榻而已:“你走,我不杀你!”
一身黑衣的男子带着隐忍的声音响起,而这一道声音让来人眉头紧蹙,想着自己的任务,他不能就这样走。
来人正是元丰,他今日才到帝都,一到帝都便先打听清楚,今夜行动,却不想有人埋伏在这里,但这又如何,他已经到这了,他不可能就这样退出去,床上的洛韵惜,他不能就这样离开。
“抱歉,我身负任务,走不得!”元丰冷冷道,双手紧握,握着剑的那只手已经准备好迎战了。
“女子的闺房,你的话说的倒是挺大声的,怎么,你是采花大盗?还是说你是采花大盗的属下,你主子让你来偷香?偷香可以,但是人家重病不起了,怎么,连你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了吗?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但杀你会脏了我的手!”黑衣人的声音很冷,而且话语里尽是厌恶,像是对于元丰,他厌恶到了极致。
“你……”元丰非常的愤怒,因为他不是采花大盗,他也不允许自己的主子被人说成是采花大盗。
“要打出去打!”黑衣男子冷冷道。
“我没功夫跟你打,我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你想死或者你想杀我,随便!”元丰不理会黑衣人,而是照做自己的事,而是伸手就去掀开床帘。
一道剑光就这样过来了,逼得元丰不得不连连后退,想要再次靠近床,却被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根本没办法靠近了。
“你是谁?”元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想脏了这里的地面!”黑衣人不回答元丰任何话,他只不过是不让元丰靠近而已。
元丰也明白了,黑衣人的功力远远站在他的上方,想杀他确实不难,但是黑衣人并不打算对他下杀手,或许正如黑衣人说的,他不想脏了这里的地面。
元丰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了,但是他依旧不能走,而且元丰发现黑衣人很在乎床上的人,很在乎,既然如此,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元丰处处针对床上的人,黑衣人处处维护床上的人,他们的招式就在床边,他们的招式都在床边展开。
黑衣人也发现元丰针对着床上的人,他在保护床上的人吗,不,他不是在保护床上的人,他只是不让任何人靠近而已,他只是在帮她而已,尽管她或许不需要他的帮忙,但是他能做的就是这些了,不要拒绝他的帮忙,他不想离她太远。
元丰跟黑衣人过了不下五十招,五十招下来,元丰已经渐渐有些不能静心了,因为黑衣人似乎动怒了,正在下杀招了。
元丰全力迎上,但是元丰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黑衣人若不是要顾及床上的人,怕是他接不过黑衣人的二十招必定死在黑衣人的剑下,不管了,不管了,拼了。
元丰拼上全劲,冲向了床榻,冲向了床榻上的人儿。
黑衣人眉头一挑,下意识便冲过去拦住元丰的剑,只是在黑衣人拦住那剑之时就突然感受到身侧的掌风,很凌厉的掌风,被杀的掌风。
黑衣人眉头紧蹙,想要避开,但是黑衣人已经避不开了,只能挨下那一掌,只能……
元丰这一招叫做虚实、叫做出其不意,故意让黑衣人以为他是要攻击床上的人,在黑衣人前去挑开自己的剑时元丰真的要出招的是对黑衣人重击,要伤黑衣人。
如今这一掌下去,黑衣人必定要重伤,黑衣人更是没法避开,但他会选择伤人伤己。
元丰刚在高兴要重伤黑衣人了,却不想黑衣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办法使出一掌,让他不得不连连后退,不得不右肩被一掌打到,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
元丰被打飞出去的同时也听到黑衣人骨头松动的声音,似乎也受了伤呢,只是元丰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了,因为重伤的他转身便躲开了、逃离了。
黑衣人看着离开的元丰,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上,看了眼床榻,眼底尽是浓浓弄不清的情绪。
黑衣人没有再看床榻一眼,转身便离开了,一点血从他的指尖落下,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这一夜就这样在他人没有察觉下,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落下了帷幕,无人知晓这里刚刚有一场生死搏杀,无人知晓一个人为了一个女人宁愿自伤也要帮助她。
原本那一刻只要黑衣人收回挑开元丰的剑就不会受伤,甚至还能伤了元丰,但是床榻上的人儿就不能避免了,他帮的不是床榻上的人,而是一路往回赶的人。
值得吗?无人知晓他做的这一切,无人知晓他为了她不惜自伤,他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但是她呢,想吧,这样她会觉得亏欠他,或许,呵呵,或许真的可以呢。
这一夜过去了,而这一日,边疆那边几座被夺的城池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
比如说,一座城池里的牢房突然被人打开了,里面的江洋大盗还是杀人狂什么什么的都被放出来了,被放出来的人到处乱杀人,杀的人基本上都是当兵的。
比如说,一座城池里的士兵突然个个拉肚子了,一拉就是没个停歇,个个都起不来,都虚脱了,敌军攻过来,他们根本没办法抵抗了。
比如说,一座城池里突然这里发生火灾、那里发生火灾,火灾的地方都是府衙、粮库等等的地方,救火的人很多,个个都累的趴下了,但是还有多次地方大伙,累的他们那叫一个精疲力尽啊。
总之没个地方发生的事都不一样,但共同点都是只要敌军一来,这些人根本没有还击、迎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