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陈深?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挂断电话以后我深感忧愁,许久抬头看见静默在门口的男人一怔:“你什么时候到的?”
陈深漠然道:“从我评论开始。”
我不解问:“既然上心,为什么要拗着?”
“我以为我昨晚解释的够清楚了。”陈深说了这么一句便转移话题问:“策划案怎么样?”
“正在修改数据。”我想了想又说:“很可笑的事是段北庭在替沈家争薄家的合同。”
陈深倒怔了怔,他说:“我完全没想到。”
段北庭为沈家倒是操碎了心。
陈深给我的策划提了几个建议,随后才说:“还有几天快新年了,按照惯例是要回新西兰过新年的,我和陈桐等会的飞机。”
是啊,距离新年不到一个周的时间,我还记得在去年如此孤寂的日子里是他舍弃一众亲戚大老远的从新西兰回北京陪我。
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直挺着身子默然的等在楼下,送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以及礼物。
而那时段北庭在段家的热闹中沉浮。
我笑说:“我等会送你们。”
陈深摇头,嗓音柔和道:“你做你的事吧,等新年后我就带着陈桐去爱尔兰看以寒。”
我笑说:“谢谢,以寒会很喜欢你。”
陈深勾了勾唇,旋身离开。
晚上公司的人都下班了我还在看时年的文件,我偏头看了眼易捷下班前堆积在这里犹如小山高的文件,心里竟有些悲痛。
我他妈的看五个小时都消磨不完。
但好在我心态好,所以耐着性子看到晚上十点钟,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我才有些疲惫的抬头,怔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保安竟然会放段北庭进公司。
段北庭的视线落在我点的外卖上,答非所问道:“晚上就吃这个?什么时候下班?”
我放下钢笔问:“有事吗?”
段北庭挺了挺腰问:“你觉得呢?”
我顺着他的视线才看清他下面鼓鼓的,原先被大衣裹住的地方因为挺腰的动作暴露无遗,甚至有些跋扈飞扬,看的我脸微红。
既然逃不开,就坦然享受。
时年公司从初期的一层到现在购买了整栋楼,而我的办公室在最高的一层,
恰巧安置的有卧室。
我起身到段北庭的跟前,他的海拔太高以至于我只到达他胸口的位置,我伸手扯住他的黑色领带将他的头拉低,他的眸子有一瞬间的错愕,我闭着眼在他颈间深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