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微微皱眉,“没,没什么。”
那灰袍的道士手持一把桃木剑,舞动的赫赫生风。
煞是好看。
不过萧玉琢却并没有心思欣赏他的剑术。
她加快了脚步,拽着菊香的手,快步绕着回廊,想寝殿的正门口跑去。
速度快的菊香都有些踉跄。
就在她要接近正门的时候,忽然一柄桃木剑,刷--出现在她眼前。
萧玉琢不由自主的惊叫了一声,并且向后退了一步。
她这会儿才看见这灰袍道士的容颜。
正是鹤发童颜,脸面略微含笑的袁天师。
萧玉琢心头大惊,旁人不知道她的底细,可这袁天师却似乎十分的清楚。
她连忙后退,几乎要从重午的寝殿门前逃走。
可是她还未落荒而逃,那袁天师却又握着桃木剑舞走了。
她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检查一下自己是否缺胳膊少腿儿了。
这么一看,哪里都是好好的……
莫非这袁天师在这里做法事,其实也是故弄玄虚。
萧玉琢稳住心神,再次来到寝殿门前。
她正要往里进,门口的侍卫却伸手相拦。
“请郡主稍后。”
“听闻殿下病重,我特地带了医女来为太子看诊,你们快让开。”萧玉琢皱眉。
“圣上有交代,法事一旦开始,就不能间断。请郡主务必要等到法事做完。”
萧玉琢皱眉,“我不会打断袁天师做法事,我只是要拜见太子殿下。”
“可袁天师正是在为太子殿下做法事呀,只有等……诶,郡主你想干什么?!”侍卫大叫一声,几人同时上前,一把拽住萧玉琢。
萧玉琢挣扎不休,袁天师如果做法事,是为了针对她,那她也认了。
可这法事竟是做给重午的,她心头如受炙烤煎熬一般,“不许做!重午做什么法事,他好好的!不过是偶感风寒!这是迷信,是迷信!快停下来!”
“娘子!”菊香一把拉住萧玉琢的手,同侍卫们一起,将她拦回廊下。
“我信得过你的医术,可是我信不过这道士们!道士都是骗人的!”萧玉琢急道,“我们必须进得里头,让你见到重午,看看他究竟情况如何?”
菊香将萧玉琢拉到一旁,小声狐疑道:“娘子怎么会说道士都是骗人的?为什么说是迷信?何谓迷信?袁天师的大名,整个大夏都知道。您以往不是也求见过他么?”
萧玉琢点了点头,“是,可是……”
“袁天师若不是真有本事,圣上断然不会封他为国师。”菊香小声提醒,“您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袁天师,那就是……就是对圣上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