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
回城的途中,永淳再也不肯离开李壹半步,她低着头喃喃自语道:“哼!这个丫头片子,你说用不着,我便不能替相公照顾恩公了么?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李壹闻言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不觉握着永淳的手变得更紧了!永淳不禁喜上心头。
北京一座王府大院,朱厚熜脸色铁青的望伏地乞罪的陆炳,陆炳额头有道伤口正在往外渗血,大厅的毡毯上布满了碎瓷片……
朱厚熜又抄起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这才稍稍解气,手指陆炳骂道:“狗奴才!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居然生生从你手中溜了,五百名亲兵去杀五个人!一百个对一个,就是掐也把他掐死了,可你倒好……”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陆炳听凭殿下发落,任杀任剐绝无一句怨言!”陆炳不住叩首讨饶道。
砰!一个茶杯又在陆炳额头上开了花,鲜血汩汩涌出…………
“居然还敢有怨言?你当本王不敢杀了你么?”朱厚熜厉声斥道。
得!说什么都得挨呲,干脆别说话了。陆炳连忙伏首在地一言不发。
黄锦缩在大厅的一角,避免引起王爷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误伤。
“黄锦!你个狗奴才死哪去了,茶杯都见底了,想渴死本王吗?”朱厚熜咆哮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黄锦佝偻着身子蹑手蹑脚地替朱厚熜斟满茶,又小心翼翼地退立到角落。
“呸!这什么茶?比泔水还难喝,快换一杯来。”朱厚熜摞下茶杯,茶水溅了一桌。
黄锦暗暗叫苦,转身示意小太监快去沏茶,自己则快步上前,小心地用帕子抺去桌上的茶渍。
朱厚熜端起新沏的龙井呷了一口,长舒一口闷气,脸色稍缓。
黄锦这才陪着小心说道:“殿下!依老奴看,陆大人这次也是尽力了,他也没料道半路会杀出个独狼,陆大人现在浑身是伤,怕是支持不住了,是不是让他下去治伤吧!”
“哼!偏你会做好人。”朱厚熜瞪了黄锦一眼,转首不耐地冲陆炳挥了挥手,道:“今天的账先给你记着,滚下去疗伤去吧!”
“谢王爷恩典……”陆炳闻言如蒙大赦,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
“哎!事已至此,本王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呢?”朱厚熜仰天叹道。
“殿下切莫灰心!”黄锦小声提醒道:“不是还有首辅杨大人这个过河车没动吗?”
朱厚熜闻言眉毛一轩,闭目良久沉默不语,黄锦小心地斟满茶,复又退立在阴暗的角落里。
杨廷和这几天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李壹这小子到哪儿都能掀起滔天巨浪,攻陷匪教总坛,却又伤了几万百姓,紧跟又坠入悬崖,却又离奇地和罗梦鸿击退了兴献王的刺杀……,望着桌案上锦衣卫的密报,杨廷和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吱呀!”刘宇推门进来,瞧见杨廷和坐着愣神,刘宇不禁一笑,拿起桌的密折观看,过了一会,笑道:“大人可是为山西之事发愁?”
杨廷和苦笑着点点头,忽然抬头问:“刘大人有何高见?”
“呵呵!高见谈不上。”刘宇坐下身形,笑道:“下官只是觉得大人犯不上为此事发愁。”
“此话怎讲?”杨廷和闻言身子前倾,一脸急切之色。
“呵呵呵!山西之事原不是你我做臣子能处理的事,此事只能由当今天子来决断,所以我说大人是越俎代庖了。”刘宇意味深长地笑道。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杨廷和欲言又止的笑道。
“呵呵,杨大人!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刘宇双手连摇,一幅要摘干净自己的模样。
哈哈哈!二人对视一眼,旋即开怀大笑。
“文渊阁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曹元笑着推门而入。